“果果，是你的奶奶想見你，她已經七十多了，你就不能滿足一下她的願望嗎？”

陶果果猶豫了。

江天在一旁問道：“是何叔叔的電話麽？”

陶果果點了點頭。

何朝林在電話那頭聽到江天的聲音，說道：“你和江天果然在一起了。”

陶果果回了一句：“這與你無關。”

“你把電話給江天，我和他說兩句。”

陶果果面無表情的把電話遞給江天，“他要跟你說。”

江天接過電話，“餵，何叔叔，我是江天。嗯，我跟果果在一起了，我明白的，何叔叔你放心吧！再見！”

他簡單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，掏出鑰匙打開/房門，把陶果果帶了進去。

夜裏，陶果果枕著江天的右手臂，江天側身用左手環住她的腰。

“果果？”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，江天開口喚她。

陶果果沒有回應。

“我知道你沒睡著，你奶奶七十七了，患有糖尿病和高血壓。她得知你的存在後，一直想見見你，你……是不是應該滿足一下老人家的心願？”

陶果果伸手過來，摟住他的腰，將臉埋在江天的胸前，悶悶地說：“我不知道，提到何家我就會很生氣，就會想到我那個早死的媽。”

“果果，人不能一直活在過去，何叔叔再怎麽說，他也是你的親生父親。答應我，去探望一下何奶奶，可以嗎？”

陶果果在江天的懷裏點了點頭。

江天抱緊陶果果，“元旦那天，我會陪你一起去的。”

“那你不回家了嗎？你這麽長一段時間不回家，你爸媽不會不高興嗎？”

“沒關系的，不用管他們。”江天在陶果果的額頭上吻了一下，柔聲說道：“睡吧！”

陶果果閉上眼，在江天的懷中沈沈睡去。

聖誕節一過，元旦很快就來臨了，跟隨而來的是元旦三天的小假期。

陶果果從床上爬起來，走到窗戶邊，拉開橙色的窗簾，玻璃上已經凝了一層厚厚的水汽。陶果果用手抹了抹玻璃，手掌心便沾濕了。透過玻璃往外看，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，雪花如棉絮般漫天飄下，不遠處那個小學校的操場上，有幾名孩童正在打雪仗。

陶果果來到A市已經七年多了，A市從來沒下過這麽大的雪，這雪的厚度只怕已經快要沒過人的小腿了。道路上的雪已經被鏟雪車鏟到路的兩側，巷子裏的積雪無人管理，路過的行人只能一深一淺的踩在裏面。陶果果是南方人，在沒來A市前，從未見過下雪。大一的那個隆冬，她第一次看到雪，興奮的沖進雪地裏，還不小心滑了一跤。

江天從她身後環住她，她的後腦勺正好可以靠在他的胸口。江天低聲說：“怎麽不多睡一會兒？”

“睡不著了，昨晚的雪下得好大。”

“嗯，很久沒下這麽大的雪了。”他的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頂。

“江天，以後的每個冬天，你都會陪我看雪嗎？”

“會的……”江天將她的身子扳過來，低頭吻上她的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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